第 61 章(1 / 1)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荀夜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传闻中那么没分寸的人而且又有异闻娘子带着您不用那么紧张。”

“放心您安心的带了其他乐伎们去看龙舟吧”我接了她手中的扇子:“等着我多给您讨回来点赏赐。”

姥沉了一刻突然说了句:“只要姑娘别再出什么事情就好。”

手中的团扇停了下我看着上面用彩线绣的牡丹旁姥用笔写的一句“清风徐来”慢慢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的一路无话只是入皇城过朱雀门的时候马车停了一刻又是如几日前一般验看交接了一番姥又叮嘱了我几句方放我下车。下了车我躬身向姥拜别上了侯在门口的肩舆立时就有宫内的担夫挑起来抬了我继续向左走下去。

因为皇上会在咸池殿看宫人们赛龙舟所以我要从这边绕过去在玄武门入宫。

今日皇城青砖漫成的墙壁在阳光下出刺目的反光金角挑檐的朱雀门在我身后越来越远。闭着眼拢了鸣凤在膝上我另一只手捻着身上的这套月染相送的袄裙与上次我在流觞会上穿的样式一样同样如烟罗堆砌的衬了层层薄纱绣了妙音鸟。只是颜色是淡紫的坠的也不是翡翠的璎珞而是磨成指尖大小的珊瑚珠子。

二人担夫抬了的肩舆又向右一转远远的就听见一片笑闹的人声。我睁开眼——与朱雀门相对的高大玄武门下站满了宫娥美妇她们身着彩衣顶着新奇的假互相牵着手鱼贯而入宛如一条流动的虹涌向皇城中。

肩舆随即停在路边挑我来此的宫人回身挑开了帘子容我下来。

深吸了一口气我用手按了按插在腰间的入宫文牒抱了鸣凤走入这流虹溢彩的人群中。

一群妇人站在宫墙的阴影中她们围成了个圈也不向内走都伸长了脖子踮了脚尖看着里面屏息静听。我本已经走过去了忽听见里面一声牙板清响有人朗声说了句:“……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我站在圈外伸了手臂向内挥手:“可是异闻娘子?”

众人此时刚从故事里收了心听见我这样喊便一齐转过头来一见我这身穿戴便先是惊叹了一阵可当看清我抱着琴之后立时就有人撇了嘴:“哟这是谁家带来的乐伎怎么也走到命妇入宫的玄武门来了。”

挑了嘴角我没理会她们依然抱了琴站在原地。面前人群一分走出一名红衣的矮胖妇人头上顶着的假有一尺多高依然帖着半额的花鈿正是请我鼓琴助兴的异闻娘子。她抬了头眯起眼睛仔细打量了我半天突然一拍手中握着的牙板:“当真是天女现象了!荀乐伎您今日可算是露出真身了!”

“您过奖了蒙娘子不弃舍了这机会给在下”我躬身施礼后垂了手扶她如藕节般圆润的手臂轻声笑道:“今日得能朝见天颜都要知您的情。”

“瞧姑娘谦虚的过分就算我能口吐莲花还得靠了您这妙音给我点睛呢。走走咱们先寻了处吃酒的地方坐着去。”异闻娘子虽身量矮小走起来却快的很几步就将那些听的怔在原地的艳妆妇人们甩在身后。

心中闷笑我知她有意为我争个面子这几句话是说给旁人听的也便不再客套。挽了娘子的手随着她一同走入了太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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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中)

身为闇属出刀必勇猛刚强、迅捷无情。行于诡道跻身乱流需时时做本我已死想纵使天降杀身千刃面前须弥山崩也要保持坚毅冷静以平常心应对。

斩玉刀是白云母破成的半尺长两指宽却几乎没有厚度如冰影般透明。这千芒利刃自我第一次执行杀戮的任务时就一直收在秘藏中时时刻刻与我形影不离。

手持利刃便不会恐惧是因为本身就是暗影的闇属从不对能看到明日的朝阳抱任何希望。

如果会恐惧……

也是因为我看不到黑暗。

就像此时抱着鸣凤的我站在高挑三丈的彩布幔帐下面对着精绝如金莲盛开的咸池殿后千亩碧波中的一片艳阳鳞光。

池中塑着用白石刻出的海蛟吞鲸的巨像它们昂张口暴目圆睁着虬身舞动像是欲窜出水中兴风作浪时被极寒冻结却随时能破冰而出。

我心中的坚持几乎就被这极尽奢靡的王霸之气吞噬殆尽。

缠了织锦的行树华盖一般舒枝蔓叶从翠色上垂着绣了艾叶的荷包清香扑鼻——异闻娘子带我入了太极宫安置在这里后自己说是去找大内的宦官们探听下皇上今日点的书是哪章一回头的功夫就走入人群中不见了踪影。我恐她回来寻我不到也只能侯在这里看着那些高抬着头妆饰明艳娇丽的贵妇们谈笑着从我身边走过。

我知道她们在注意我却都不屑于与我交谈。

苦笑——真是的正如兰先生当日自夸这身衣饰确是精细淡雅但是对于一名乐伎来说就过于招摇了。

怀中的鸣凤已经松了丝弦手指空掠过它的音板我站在树荫中小声哼着那些古老的乐声。

如果夜羽在……我便不会感觉到孤独。

远远的击鼓铿锵一时间人声鼎沸大家都加快了脚步向那边走去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只剩下几名躬身垂手站立的锦衣内宦个个都面无表情如泥塑木雕般一动不动。

不知道异闻娘子什么时候回来我站在原地侧耳倾听吹拂过我脸颊的薰风传来了水浪拍击的音律微闻有如行船号子的呼声裹在风中传递到我耳中。

看来龙舟赛已经开始了。

远处有人走过来快到进前时加快了度碎步急切的跑起来我没转身等着他走到身边。

“这位姑娘可是乐伎荀子?”

“呀正是在下”转过头一位气喘吁吁的内侍捏了柄拂尘躬身站在我背后我躬身向他深施一礼:“见过公公请问有何吩咐。”

“荀乐伎”又喘了几口大气这名宦官脸色一正:“圣上有旨喧您东海望云亭见驾呢。”

“在下遵旨。”按礼数行礼之后我按姥的吩咐从腰间取出一锭纹银:“有劳公公带路。”

“荀乐伎真是太多礼了……”满脸堆笑的推让了一下我手中的银子已然易主收入了他怀中:“这长安城谁不知您的大名今日能一见当真是小的三生修来的福气……来来来您请这边走小的给您前面带路。”

自从入了长安我一次都未在公开的场面里鼓琴所以这谄媚的话真可说是八百里外开弓射雁——连个影都挨不上。

忍着笑不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