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1 / 1)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荀夜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回去休息吧。”姥说,她从袖笼中伸出手指,捏起一枚茶盏,慢慢的擦拭着。

谁也没动,已经被吓的少了半条命的女人们都呆呆的坐在原处,望着姥。

“有句市井间的话,叫:一张嘴同时干不了两件事,吃饭和说话……”茶盏擦好了,姥将它又放回案上,之后抬起头盯着女人们的眼睛:“这话虽粗浅了些,却是至理名言,姑娘们都明白么?”

惊魂未定的乐师们都立即点头。

“那就请回去休息吧。”

(!

------------

螺紫

午夜,姥果然来找我。

“您别点灯,今天的月色很好……”她掩上门时这么说。

“就知道您过来,一直没睡呢。”

“这么大的事情出了,这几日就别打算睡的安稳,”只穿了麻布的衣裙,披着件锦被的姥低声的轻笑,她走过来坐在桌边的凳子上,没穿木屐的赤足在暗影中透出两弯柔白的微光:“话说回来,姑娘回来的时候拼了命的灌水,还没听您开口就已经惊着我了。”

“这样不是证明在下也被吓到了,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

“去,”姥摆手的姿态优雅像是随风飞舞的落叶:“那都是粗人们的反应,装都装的不像。”

“真是对不起,在下也哭不出来,所以就只能那样做了,”我窃笑,将壶中的茶倒入碗中,推到姥的面前:“大致的经过也和您说了,忽略了什么也不知道,您有疑虑的地方,就喝着茶慢慢问在下吧。”

“给我讲讲刺客的样子。”

“嗯,”我也坐过来,拽了被子在身上披着:“衣服是上官大人家奴的样子,没有蓄须,个子不算高,大致到这里吧……”我伸出手在空中比划了个高度。

“是汉人么?”

“不知道,应该是吧,”我微笑,继续说:“大约三十几岁的样子,右手持刀,会轻身术……”

“刀?”姥忽然打断我:“刺客用的是刀?”

“正是,怎么?”

她想了想,一笑,用指尖顺着梳理的一丝不乱的长发划过:“.的速度为我立刻梳洗妆饰,期间姥叫人过来催了两次,叮嘱她们务必要仔细。等到一切妥当,姥寄存在此的箜篌“鸣凤”也被取过来塞在我怀中。我浑浑噩噩的走出去,发现竹间站了些乐伎,她们互相的切切私语让我越发的摸不着头脑。从这些年轻或已不再年轻的女子中间穿过时,依旧是人声嘎然而止的场面,我在渐次的人声济灭中走过内院,抛下整个竹林尴尬的安静。

前庭已经掌上了灯,摇曳的光线中,馆内的持事与婢子整齐的躬身站成两排,身着宫装的姥站在中间,手中把玩着一块名牌,见我走出便停下了动作。

“荀子姑娘,这是缠头,另外还有赏……”姥用眼神示意,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桌子上放着一盛漆盘,里面五锭金子,下面压着叠的方正的一匹绸料。

居然是螺紫!

我因为这匹螺紫又吃了一惊----这种极昂贵的衣料如同传闻中一样,在灯光下是奇异的蓝紫色,宛如孔雀尾羽一般变幻莫测,光滑的绸面上却反射出一片金黄色光芒,如同精金映衬下的宝石般璀璨绚烂。不仅是这迷幻的色泽,螺紫更因制作上的极度繁琐而天下闻名:商人先从几千匹的素白绸中选出纹理,光泽最接近珍珠的几十匹,再经由驼队沿着沙漠送达世界的另一边---大秦,在那里的海中有一种小螺,仅有人小指末节大小,心里却藏着一滴紫色的液体,用恒河沙数的螺集齐的液体将绸料染色、煮制,才能得到一匹上好的螺紫。再从原路运回到了大唐境内,已过了三年的时间,加上途中的耗损,在市上的价格真可用缕丝寸金来比喻,却是千金难求。

居然会有人用这种贵重的奢侈品当成礼物,来换与一名伎乐相见的机会。

“姑娘便是荀乐伎吧,这些礼物请您收下。”

我回过神来,门边拱手站立的男子眉清目秀,只一棵发簪别住头发,一身皂衣,全身上没有一丝的褶皱。

“……只我一人?”我问。

“正是,车子已经备好,请姑娘上车吧。”男子不再多说一言,转身走向门外。我从门口望去,乐馆门前停着一辆极小的单驾马车,车身用黑绒罩了,拉车的高马身上也盖着毯子。

手中一沉,写着“堕天”的名牌已经放入了我的掌心。我抬起头看姥,她张开嘴唇,无声地说了两个字:

“东----宫。”

(!

------------

白梅香

(书书网 提供文字章节) 天微微的有些暮色正是长安城中最繁华的时候。书.书.网春的气息只是浮动在风中风物却依旧没有绿意的影子街边却是满眼的繁花----酒肆与客栈前的树枝上都绑了染色的绵纸扎制的花朵有些甚至有一尺大小精心裁剪出的花瓣在夕阳中迎风招展。长安城年关的时候商家便会请扎花匠人在门口的高树上做出各种的花样姥告诉我这种风俗从开元年间一直沿袭至今成了年年必有的景色。

马车在出了南曲后并没有走上官道而是顺着坊间的宽土路向龙山方向而去。我小心的掀开车帘见路上的行人多是微醉着赶往下一处聚会的男人们他们听到马车从背后驶来便轻轻的闪过了仅有几个醉的来不及躲闪的也被别人拉了去并不多抬眼观看。

车子轻快的向前奔去因为是马匹的缘故一路上难免就有大些的颠簸我自上车后便调松了鸣凤的弦。虽是极品鸣凤亦与普通箜篌无二因琴身被弦如弓般张紧稍有磕碰便会造成木质的裂伤。

被松懈的弦出的错乱乐音引夜羽低声轻吟----在这段时间里它基本不再出声只是偶尔的会叹息一般的唱出简单的音律然后便寂静下去不一言。我的耳边难得的变得安静虽然有些不适应但是却弥补了因病而削弱了许多的耳音。

这架车全部以接榫的木料插接而成雕刻着瑰丽的纹样车厢很小只能容我抱着琴跪坐其中可随着气息渐渐的暖了车厢时一种清馨的香气便从四壁溢出来充满了这个狭小的空间。我又坐了一刻那香气越浓郁。就像是绵延伸展开了一轴富丽堂皇的画卷铺陈在我面前其上绘满了无法用语言描述的香花异草。

垂下手我小心地摸至坐下暄软绒毯的边缘揭起一角抚上车厢的木板立即觉每一块木头触手温润都是极贵重的香料。手指顺着这些木块掠过不同的香气便因我手上的温热蒸腾。

被这香气袭扰着。我索性大着胆子搬开了坐垫想要看个究竟就在将鸣凤靠在车厢上的瞬间被我地手臂碰触到的一根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