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2 章(1 / 1)

倾城乱之玄唐堕天 荀夜羽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9天前

孤立着,我一时甚至无法将它们与我最熟悉的那个女人联系上。看着掌心下那一匣明黄艳光,就像是幻色中的虚像在本该惨淡的昏暗中耀目的璀璨着,我的头再度痛了起来。

“随舟是什么?”

无人应答,我突然的意识到,这难道又是老狐狸埋好的一个陷阱?他已经无需掩饰,只需将那些与老师有牵扯的碎片摆在我面前,就能让我本该平静的心态为之混乱。

实际上我根本就未曾了解过老师。她的名字、过去、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都如同沉入了浓雾中的一缕飞烟,令我无从探寻。

果然还是不行……靠我自己一个人的力量……

我丢了的过去,比我想的还要复杂晦涩。

沉了一刻,我放回了手中的签纸,合上了那满匣的璀璨流光。

“在下想要知晓的,还是要用什么来换吧?”不曾跪拜,不曾客套,苦涩的香气中,我只是略颔首,便坐回垫子上:“既是如此,都听您的安排吧。”

“荀姑娘要知晓什么,也说说看罢。”老者无视我话中的轻慢之意,闭了眼晃着头问道。

我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来自渐渐流逝的生命,这气息一度让我饥渴,就像是贪血的刀锋在对阵前不详的悸动。

这将是我最后一次为储阁做事了吧,无论那命令是什么,我都会应承下来。

在说出那句话之前,我深深的吸气:“要劳烦您的,就是请交给在下属所有的记录,包括储阁此次属被剿灭追查出的线索,再有……就是在下的先师青涟的事情。”

老者干笑,连连的点头:“姑娘要的东西,是能流出去,便能让整个江山震动的证据。不过,老朽应下了,待您应承完事情后,一样不落的都会交付。”

“谢大人成全,那,就请说说要在下做的事情吧。”轻笑了一声,我补了一句话:“希望不是让在下去了就回不来的任务。”

“姑娘您……咳咳……”长孙无忌笑的猛咳,我微笑,捧了茶盏送过去,他喝了水压住了咳,又接过我送过去的帕子擦了嘴角,也不再还我,直接就收入了怀中,又闭上了双目。

他吩咐下来的事情,依然只有执行的指示,没有为何的解释。

沉默良久,我轻轻的呼了一口气,笼在袖中的双手十指交错重叠,一晃而逝的蓝光过后,案上的漆匣便消失在一痕动荡的涟漪中。

“大人的好意就收下了,在下随时听令,拜托您的事情,也请多费心了。”

抻了抻滑落的被子,长孙无忌将自己干瘦的宛若一捧干柴的身子裹在了榻上:“姑娘去罢,老朽是一步都走不动了,以后的路,就仰仗着姑娘您了。”

脚步一滞,微风顺了我合拢的指尖掠过,吹开了垂落在手臂上的丝绦。

一名黑衣男子守在储阁的门口,我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男人拱手,便跟在我身后。

“请您跑一趟璃光大人那边,代为转达,就说长孙先生有恙,若是想见,便过来看看……璃光大人来此的一路上您们就多警醒些吧。”

男子抱拳,声音简短干脆:“是。”

“那客人此时在哪?”

“一行人刚刚去了平康坊。”

皱眉,我停住了脚步:“平康里吗……”

“是,七个人,进了一处舞姬的园子,在北曲。”

原来是在寻乐子----暗自舒了口气,我向身后的人伸出手:“您趁手的兵刃借我一用吧。”

身后的男子一愣,不过立刻将挂在股间的短剑解了下来,交到了我手中。

入手的短剑套着牛皮的剑鞘,拔刀,寒刃细薄锋利,只有七寸长。

“姑娘您……”

还剑入鞘,我头也没回的摆手:“不必惦念,剑有用,刃却用不上,在下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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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是池中物(上)

马桩上绑了绫罗的马厮顺着街边排出好远,柱子间还垂着篾编的帘子,光鲜的就像是特意建成庇荫的长廊,将本来宽阔的街占去了一半。另一半的街旁种植了应景的花树,此时正值长春花盛开,一字排开的诗板竖在依然芬芳的翠色之中,上题满了文人骚客的词句,写的雅致独到的诗词前聚了不少人持笔抄录,更有着彩衣的歌姬们击掌念唱着,声音婉转妩媚,似乎都浸透了那繁花散漫的香气。

这里就是平康里北曲。虽与南曲只隔了几条街,却与清素淡雅的南曲迥然不同,刻意彰显着奢靡华美的气派。

官妓馆洛云坊的门口搭了台子,上面一位舞姬身挂彩铃璎珞,将乌鬓梳理的如同造像中的菩萨,正单脚踩了倒扣过来的碗底,扭了柔软的腰肢随欢快的曲子回旋着,引的围观的人们一片喝彩。我又看了那女子一刻,感觉她即使是再灵动乖巧,举手投足与月染相比也终究是生硬滞涩,更赶不及月染十分之一的美艳。

月染就像是空中的明月,与她单纯的美丽相对,那些伪饰娇媚的女子就如细小的星辰,会完全隐没在她的辉光中。

“……快看,还挺有姿色的。”

“这身穿戴可不像吃不饱的人家,怎么孱弱成这样?”

“是来劝男人回去的……切,小脸白长的算顺眼,你们瞧那一脸哭丧样子,一点喜气都没有,谁倒了霉娶这样的女人,还不如出来快活。”

几乎被压在乐声之下的。是口气轻慢的窃窃私语,几个浑身香气逼人地艳妆女子正在我身后指点品评着----诚如她们所说,身量纤细的我在这些丰腴的女人中。就像是长在芍药中地芦苇。

她们不知道,我只是黑暗。毫无光彩的夜之魅影。

“您也别生气,您看这年月有几个不消遣游乐地,您可别……”向我连连拱手的小厮紧身靠袖,头戴绿巾,://.唯恐我会耐不住冲进去一般斜了膀子挡着半个门:“咱们这里是寻乐子的地方,过来听曲看舞的人这么多,一时也寻不着不是?您先回吧,您家官人许是吃口酒也就回去了。”

“别架着了,我也不想来此处闹事,怎奈那死鬼地老子快断气了,现在正等着孝子回去看一眼就撒手闭眼,”蹙眉轻叹了口气,我撇了嘴角将手中的一贯钱丢到捧了双手谄笑的绿巾小子手中:“放心。我不会为难你们这边的姑娘,有劳给我指出来他们的屋子,我自己进去叫了人出来就成。断不会有你的麻烦。”

“是是,”那小子立刻将钱揣入怀中收了。腰弯的都要和地面平直。连连拱手:“这事可确实耽误不得,贵人里面请。小的这就给您安排去。”

心中暗笑,姥和我闲话的时候,说北曲这边经常会有怨妇带了家奴打上门来找自家地男人回去,我当日只是听了,不想今日这怨妇到也装的像模像样。提了裙摆,我侧身从小厮推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