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1 / 1)

惊艳一枪 温瑞安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7天前

景更真的实景,反而只有一般人才以为它只是一幅画:重於水者即沉,轻於水者会浮,但大船、木 、舢皈,无一不重於水,却一样能浮。一个残废的人,写字依然可以力透纸背,笔划银钓,雄浑凌厉,那又为何不能施展区区以巧力发射、靠机械发力的暗器:这其中有大关节在,君不见一些至艰深的大道理,明白的却只是些圣人和 实无华连书也不多读的乡民麽:其实大道理都是浅显易明的,难的只是去实现罢了。我自己本不喜欢练武,别人喜欢,我就点化他,让他少费些气力,少走些冤枉路。我自己对武功并没有重大兴趣,就像不好色的人视红粉为髅骷,不受钱的人视黄金为粪上一般,这也没啥特别,人生一世,如白驹过隙,化在争霸称雄上,以力是尚,我认为不值得,如比而已,所以,『破气神功』虽然懂得,也没真的好好去练,只传了给一二人,也偶然修习一下,当作玩儿罢了,这倒都让大人见笑了,我原就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

温晚哈哈大笑,然後肃然道:「人生下来除了好好做一个人和好好过一生之外,那有甚麽正业:举世滔滔,无不是争名夺利、逞能好胜之辈,我就是喜欢你的淡泊无为,不过,你这次复出,要对忖的是元十叁限,这可也是个不世人物,他手上调教出来的十一个徒弟:鲁书一、燕诗二、顾铁叁、赵昼四、叶棋五、齐文六、『大开神鞭』司徒残、『大阖金鞭司马废』、『开关神君』司空残废,天下第七,还有一位仅知有其人不知其名的高手,这些都是在武林中极为难斗的好手,你这样过去,我怎放心…」

天衣居士道:「大人毋要耽心,我虽不才,但也总算还有几个偏帮我的年轻明友。」

温晚抚髯道:「如比最好。他们是谁?」

天衣居士道:「『黑面蔡家』『火孩儿』蔡水择、『七大寇』中的唐宝牛、方恨少,『七道旋风』的张炭和朱大块儿。」

温晚奇道:「你跟黑面蔡家交情很深吗?」

天衣居士道:「『黑面禁家』是打造兵器起家的。武林中人谁都要靠他们镌造一些趁手乒 器来。我向不用兵器,所以无求於他们。有很多武器的蓝图,还是他们派人来跟我索取的,且有很多是我替他们设计的。他们常派蔡水择这孩子来,我儿他机伶可爱,也指点了他一些武功。」

温晚道:听说,「黑睑蔡家还送了一件特别的兵器:那就是相思刀和销魂剑,来向你表达谢意。」

天衣居士道:「那是一对很管用的兵器。我把它转送给小石头了。」

温晚道:「你跟『桃花社』的『七道旋风』也熟?」

天衣居士笑道:「他们的老大赖笑娥颇悉奇门阵法,道晓旁门杂学,时与我讨论,朱大块儿曾在我门下学过艺,才加入『桃花社』的。张炭又是『天机』组织的人,他们的龙头张叁爸几次想劝服我成为专门诛杀贪官污吏、弄臣权宦的『天机』组织的供奉,我都没答应。他们常遣这熟悉『八大江湖术』的张炭来跟我联络。他们两人,也都可算是我不记名的弟子。」

温晚道:「可是你跟『七大寇』的成员也一样熟络!」

天衣居士道:「其实我也不算太熟,只不过,『七大寇』给人追缉惯了。他们的老大沈虎 在辈份上又是我的师侄,有一次,他们遇到了凶险,沈虎 便把唐、方二人托避於白须园。他们两人住在那儿一段时日,不是打架就是骂架,输了的一方,我总是忍不住点拨了一两下子,所以他们也可以算是跟我有点似师似徒但又非师非徒的关系。」

温晚道:「这五人若肯出来助你,则是最好不过,但他们手底上的功夫,似还不够硬。我手上也有四人,也想得你允可,跟你出去长点见识。天衣居士道:你的心意,我是知道的。你是要人保护找,但又怕我挂不住面子:便说成这样子。」

温晚笑道:「怕只怕老哥你不答应。双拳难敌四手,好汉不 眼前亏,而今元十叁限已蔡京手上红人大将,万一翻起睑来,身边有得是爪牙,打不过你,累也把你累死了。人说:入得了城,银票不妨多带;走得江湖,朋友不妨多交。你多领几个人去,有事好照应,」

天衣居士道:「我再是推却……便是不恭了。却不知大人欲领遣派谁人跟我一道?」

温晚道:「当然都是最得力的人选。这儿我有四个心腹,正好一个是『老字号温家』的,一个是「西川蜀中」唐门的,一个是「太平门」梁家的,一个是「下叁温」何家的人,」

「哦?」天衣居士道:「先说贵门高手吧!」

温晚道:「我是『老字号』中隶属於『活字号』的。在『活字号』里,近年出现了一个年轻能手,轨叫做温宝。我想他跟你去学点东西,」

天衣居士道:「大人推荐的,自然是一流好手,必能帮得上我的大忙。唐家堡来的不知是谁?」

温晚道:「唐七味。」

天衣居士 然道:「『独沽一味』唐七味?」

温晚道:「正是。」

天衣居士道:「听说他的暗器别出蹊陉是第一个以嗅觉来发射暗器的好手,」温晚道:「他是。」

「『下叁温』派出的又是谁?」

「『老天爷』何小河,这女子虽出身青搂,但为人 一点也不下叁槛。」

「她曾受过『活字号』一点恩情,所以,我把她安 在京城裹,本来是协助我老友雷损,後来雷埙闹得太过份了,终遭恶报,而何小河也因『八大天王』高大名惨死,心灰意懒,重返洛阳,暂时寄身於我门下。」

「她既然已意懒心灰,又何必要她再涉江湖?」

「其实她还没有甘心。她要报仇,她要报「八大天王」高大名惨死之仇,」

「……」天衣居士沉吟半晌,又问:「『太平门』的人呢?」

「梁阿牛。」

「『用手走路』梁阿牛?」

「大人手上真有的是人材,这些英雄年少,都是不易服服人之辈。一个成功的人其特色是:手边往往有很多人材,」

「我没有甚麽本领,他们会 我这个面子,纯粹是因为我平时尽一切心力,善待他们。我一向都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

「可是这八个字两句话里有的是大学问,用人难,难在知人,是人材已不易得,但能否死心塌地为你所用,这就更难了,有时候,用人比杀人还难。杀人只要把人杀死了便可以了,但用一个人,还要他活看为你 命,简直是难上加难。疑人不用,但你所疑之人,可能是人材;用人不疑,唯你所信重之人,其实是要害你的人。能看得道、勘得破这一点,何其不易|。」

「这也没甚麽了不起,我要用他,就推心置腹,万一看错了,让他倒戈了,我也认栽就是了。如果不用他,也不拟着他,由他自去了算了。这世上总有一些人,站在那儿老是碍看大家的路,既不肯思进,又不愿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