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只能是持刀人的算计得当。但这一刀戳得自己的金钟罩一点反抗之力都未发生,甚至凉凉的只觉得寒冷不觉得疼痛,非但刀是宝刀,这感觉分明刀上还另有文章!
百忙之中青奋也无暇回头去看,所有残余内力凝聚于伤口之上,金钟劲力此时已经无用,化作赤地之招自匕首伤口处反击而出,要迫开持刀暗算之人,更是要借势将那柄邪刀一齐逼出。
赤地之招化作残刀败剑,虽是一者无锋一者缺刃但刀剑锐利之气时至今日已经远胜寻常宝刀宝剑,更兼内蕴旱魃之火,所触之物尽成焦枯。以这一刀的情况看来对方并未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高手,顶多b―的评价是已经是保守到家的评估,青奋有信心一招逼退于他。
但,世间很多事情并非是有信心就可以做到,很多有信心干掉青奋的人最后反而在他手中饮恨,实在没理由去认为这种事情就只会发生在别人身上。
青奋的败刀残剑确实是刺出去了,他也分明感受到自己的赤地之招刺穿了对方的身体,可那握刀的人非但没有因此而退避,反而双手用力将整把匕首插进了青奋的后心,匕首间贯穿了他的心脏!
她要跟我同归于尽?
青奋实在莫名其妙,对方此时此时大占上风,只要稍作游斗等燕辉煌等人收拾乱局便可以轻松打自己的落水狗,何必行如此激烈之径?
但不论究竟是为什么,总之这一切就是发生了,心脏被刺穿,青奋就算有金钟罩、天蚕功也只有死路一条。临死之人转过头来,想看看到底不惜以死陪葬的究竟是何等人物。
“五百年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一个轻微的仿佛微风一样,几乎连近在咫尺的青奋都听不到的声音如雷贯耳的在耳边响起。望着那个胸腹之间破了两个大洞的鹅黄色少女,青奋张嘴想要叫出她的名字,却见少女手中匕首再一推,匕首下的心脏终于彻底停跳。青奋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分解离散成粒子一般的东西,而灵魂和意识却好像掉进了一个无敌的深渊,那个名字终究没有叫出口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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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0 擦肩而过的再会
680 擦肩而过的再会
大明在中华上下五千年的历史中,以善于出奇葩皇帝而出名,嘉靖帝也许不算最奇葩的一个,但若称为之一想必没有任何人会站出来反对。
其实平心而论嘉靖也没做什么太悚人听闻的事情,他也只是有点个人爱好,好个修仙炼道原也没碍着什么人。说到他本质的工作……得承认嘉靖该看的文件该批的折子还是每天都按时按量完成的――他只是懒得上朝而已,很符合现代年轻人那种:事情交给我,我时限前做好就行,上司下司的别来管我怎么做什么时候做的处世方针――千古一帝万世圣君当然称不上,但要说他治理的天下比历代君王平均水准低些那也有所偏颇。
只不过皇帝这个职业是普天之下最没***的。正常人只要讨好身周边最多百十号人便可混得风生水起,好评如潮,可皇帝却必须讨好天下亿万人,一个人马屁拍不到就被骂得狗血喷头――这普天之下发生什么事情扣不到皇帝头上?至于有些许特立独行的,现代人可以自谓性格,可放到那时皇帝头上那就更是罪名了。不过这一切都是千秋功过后人来评,当世时的百姓可不会那么有闲去管当朝皇帝是昏是明,他们还有着大把自己的日子必须得过。不管究竟该说是天灾也好,人祸也罢,嘉靖执政数十年间,百姓生活也实在称不上安逸。
山西大旱,湖南大涝,福建沿海倭寇不绝,受灾百姓数以百万计。虽然这些地方都设置了救济的粥场,发下了赈灾的银两,但在种种客观与主观原因之下仍是杯水车薪。灾民老弱恋土的守着原地指天吃饭,年轻有把力气有希望的都朝着外面逃灾。可在这个处处都只本土刚刚吃饱的地方,哪里能腾出那么多的活计来给外来人做,是以大多数的流民都只能成了乞丐,狼藉度日。
山东莫清县城,临山靠水本来也是一个地富民丰的地方,可去年到今年山西闹灾,连续两年颗粒无收,莫清的富饶便成了“怀璧其罪”,很多灾民逃荒至此。再加上本地县令慈悲为怀仁义为本,不愿像其他城镇那样将游民挡于门外自生自灭,但这样一来,今天几十人,明天十几人,一年下来这个中等城市之中竟然累计了过千的灾民。莫水县令也只好在城中一角划出一片区域专门安置这些人等,每日两餐发粥并尽量组织其中青壮劳力干活,以舒缓本城居民的民怨。
“新来的都过来过来!但凡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的,新来的都过来!”
一个差役服饰的人身后带着几个劳作模样的人来到了流民区,人未站定就已经开始大喊大叫。差役手中拿着一本帐簿一样的东西,旁边有人捧着笔墨,捧墨的人战战兢兢,拿帐簿的人一脸的不耐烦。流民营里有认识的都知道差役身边这几个人都是流民中有些个能耐的,被挑中当了副手,而这位衙役大人就是负责所有流民的安排,可谓是这里众人的“现管父母官”。
在一连串的吆喝声中,这七八天来新报道的三十几个难民多少有些畏惧的站了出来,歪歪扭扭的排成了一排。
看着这些衣衫褴褛面黄肌肉的男女,差役本来就不好的心情仿佛又更差了一些。这些人就像蝗虫一样到处白吃白喝,自己莫清县凭什么就要养着他们?但县太爷的话又不能不听,一肚子火只能发在这些臭乞丐的身上。
眼光从眼前人身上一溜的扫过,有几个男的身体还算强健,看上去还有把子的力气,可以去挖掘城外河沟。几个看上去手上有些老茧的也是惯于农活可以拉去帮忙务农。还有两个书生看样子可以做***和帐房,几个黄脸婆的女人年纪不小的可以带去缝补浆洗,但还有一干老弱病残七八人的实在自己看不出可以干什么,看来又是累赘只好这么干养着了。
一路摇头没好气,差役一边吆喝指点一边将点中的人拨出去,后面打杂的连忙登记造册,将他们归类,等会方便带去工作的场地。如此一直来到行列最末,一个女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