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道剑仙

凡道剑仙

作者:小熊很哇塞

武侠修真49 万汉字|152 英文 连载

最新章节:第二百六十七章 结局1个月前

八百年后故时月,少年剑乡枫林晚......天下三分,一段预言,致使汶阳村惨遭屠戮,徐子墨星夜逃难蜀山。 十五年后,蜀山脚下红叶纷纷。两个少年,仗剑远游。知经文,入江湖,见大千世界,方知真我。 中今科,解姻缘,斩仇敌了愿,一统山河。兴科技,造共和,诛十万鬼仙,笑看少年......

  • 章节试读:第十章 刘子晏笑谈浪子业,徐子墨独醉秋月夜

第十章 刘子晏笑谈浪子业,徐子墨独醉秋月夜

刘子晏:“七天的期限,眨眼就过去了一天。”

夜色,在月光下洒落阵阵微凉。

星河漫漫,灯火阑珊。

徐子墨一身白缎苏绣白鹭公子衣,一顶金丝攀花簪,眼色迷离地躺卧在客栈的屋顶,细细地品味着一盏清茶。

刘子晏一身青缎墨竹锦绣衣,瑞云翡翠簪,安坐在徐子墨身旁,手中握着银壶,看着街上的热闹景象,谈笑风生。

徐子墨:“凡间真是热闹,真期待明晚的景象。”

刘子晏:“没什么可看的,就是满街的花灯烟火,实在也没什么新奇事物。”

刘子晏:“几十年也就是这么点东西。”

徐子墨:“我在蜀山住了五年,还从未见过这么热闹的景象。”

刘子晏:“要是有钱,你可以去包一场戏,让那唱戏的美娇娘独唱给你听。”

徐子墨:“哈哈哈,这个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刘子晏:“怎么?你喜欢男人?”

徐子墨:“去你的!”

徐子墨缓缓坐起身,一只手拄着下巴,一只手捏着茶杯,看着地面上的人们忙碌地布置着明天的庆典。

刘子晏一指远处一座刚刚搭好的巨大戏台,金碧辉煌。

刘子晏:“看那个,跃虎金翅台!”

刘子晏:“只有平阳王府才有资格搭建,除非是及其盛大的节日,平常根本看不到!”

刘子晏:“寓意‘如虎添翼’,也象征着平阳王如日中天的地位。”

徐子墨嘴角微微一笑:“你说,皇帝封了这么多如日中天的王爷,他不怕有朝一日这些人造反吗?”

刘子晏顿时来了精神,端坐起来,看着徐子墨。

刘子晏:“怕!当然怕!所以要分权,洪德王辅政,统领朝中按察使。三贤王掌军,总管羽林卫天下兵马。平阳王管财,计纳国库用度开销。”

刘子晏:“大汉皇帝只要在这三人中相互牵制,令这几方势力彼此顾忌,就能保住江山基业。”

徐子墨轻轻笑着,摇了摇头:“君不谋国,则民不谋生也。”

徐子墨:“君不图治,则民亦无志也。”

徐子墨:“哈哈哈,难怪朝廷迟迟不敢北伐,克服中原。”

徐子墨:“皇帝的家务事比国务还要热闹。”

刘子晏顿时一脸惊恐:“嘘!”

刘子晏:“满街都是人,你不想活了?”

徐子墨拍了拍刘子晏后背:“莫怕,大不了连夜跑回蜀山,哈哈哈。”

徐子墨:“我要是朝廷重臣,愿率一支偏旅,出西蜀而入长安。”

刘子晏:“哈哈哈,还是好好在蜀山当道士吧,说什么疯话。”

徐子墨:“你觉得不能吗?”

刘子晏:“当然不能!”

刘子晏缓缓转头,看着夜空下孤零零的月亮。

刘子晏:“你愿意低头当狗吗?”

徐子墨:“什么意思?”

刘子晏:“如果不愿意当狗,又有哪位大人愿意将你收入门下?”

刘子晏:“不仅要当狗,还要用嘴叼着把柄,摇尾谄媚地送到大人手上,才能赏顿残羹剩饭。”

刘子晏一边声情并茂地说着,一边扭动着身子,学着狗摇头摆尾的模样。

刘子晏:“狗都不愿意当,还谈什么出军立业,光复中原。”

徐子墨:“你愿意当吗?”

刘子晏仰天大笑:“哈哈哈!”

刘子晏:“当然不愿意!”

刘子晏:“你知道我怎么上的蜀山吗?”

徐子墨轻轻摇了摇头,静静地注视着刘子晏。

那一刻,徐子墨突然发现,刘子晏的目光中,闪出了泪花。

刘子晏轻轻叹了一口气,轻轻躺平在房顶。

刘子晏:“我家原住京郊四十里外的道安乡,我父经营着丝绸商铺,为当地巨富。”

刘子晏:“洛中十二年,朝廷发兵征讨南蛮,父亲为了报效朝廷,捐粮送饷不计其数,任劳任怨未有怨言。”

刘子晏:“结果到了那里才发现,哪有什么南蛮贼寇,不过是将领怯战,杀了当地百姓以邀军功,谋求上位。”

刘子晏:“满山荒芜,尽是伏尸流血,惨死的也都是流民百姓。”

刘子晏:“这就是洛中十二年的‘怒江大捷’。”

刘子晏:“至此,父亲饱受惊吓,大病了一场,再也不愿意为这群人效力。”

刘子晏:“南汉朝廷只顾内争宫斗,根本不顾民间疾苦。”

刘子晏:“洛中十四年,三贤王与平阳王争权,平阳王断了羽林卫的军饷,三贤王一怒之下将京郊八百里内的富户百姓抄家掠粮,无论贫贱老幼。”

刘子晏:“父亲也在这一年因病去世了,家道衰落,各奔东西。我自此为了躲避三贤王势力,躲到了安南,后辗转平阳,幸得清徽掌门收留,来到了蜀山。”

秋风乍起,掠起一阵清凉。

往来的人群,也逐渐疏冷。

喧闹的街道,也随着天色渐完,逐渐冷清。

甚至安静到可以听到落叶随风地沙沙作响。

徐子墨静静地依靠着屋檐,看着天上的月亮。

这一刻,徐子墨看到了刘子晏与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模样。

徐子墨没有说什么,或许是同病相怜,感同身受。

刘子晏:“要是有机会,我倒是想去北唐。”

刘子晏:“听说北唐皇帝求贤若渴,殚精竭虑,雄心一统。”

刘子晏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静静地躺下,不再说什么。

徐子墨:“明天看完花灯会,我们就回蜀山。”

刘子晏:“那回去怎么和掌门说。”

徐子墨:“知经文,入江湖,见大千世界,方知真我。”

徐子墨:“这是镇谷老师教我的。”

徐子墨:“既然我们见了大千世界,回头时,就已是真我。”

徐子墨:“见到掌门,他自然可以看出这一切。”

刘子晏:“行吧,都听你的。”

徐子墨伸手拿起茶壶倒茶,却发现茶壶空空如也,只好伸手拿过刘子晏的银壶。

徐子墨:“借你二两清茶。”

不等刘子晏反应过来,徐子墨拿过银壶,仰头一饮而尽。

刘子晏:“啊!我那不是茶!”

顿时,徐子墨先是觉得口中冰凉,咽下去时却感觉一股滚烫,如同刀割一般。

徐子墨只感觉喉咙一阵难受,甚至说不出话来。

再然后,脑袋开始逐渐迷糊,脸颊红润。

刘子晏:“坏了坏了,你也破戒了。”

刘子晏:“这下我可暴露了。”

徐子墨的眼神越发迷离,头脑昏沉,就要到头睡去。

朦胧中,徐子墨支支吾吾地吃力说道。

徐子墨:“明.......明早,叫......我,看花......灯。”

徐子墨支撑不住,枕着屋檐,昏昏睡去。

徐子墨小声呢喃道:“我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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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章 迎举子少年遇是非,逢故人潸然悲乡泪

“都他妈别睡了!”

“别睡了别睡了!”

徐子墨猛力地掀起被褥,将大赤条条的刘子晏掀翻在地。

见刘子晏在睡梦中惊醒落地,徐子墨心中仍然不解气。

徐子墨抄起根鸡毛掸子就要抽刘子晏。

徐子墨:“天天打呼噜天天打呼噜,闹不闹腾!”

徐子墨:“睡觉还不老实!”

刘子晏赤身果体,慌忙间就要拿衣服,被徐子墨“啪”地一下抽在肩膀。

刘子晏痛苦地扭曲着脸,大声喊道。

刘子晏:“啊~你轻点!”

徐子墨:“快点收拾,过了巳时就开门迎举子了。”

刘子晏连连求饶:“哎,哎!”

这时,楼梯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尖酸女人的声音随即响起。

“谁呀大中午的吵闹!”

“现在的小两口也是,大中午的打老婆。”

那脚步声由远及近,直至徐子墨所在屋子的门前。

“砰砰砰!”

还未来得及二人反应,房门“嘭”地一声打开。

老板娘:“告诉你们小两口,大中午安静点!老娘还得做生意呐!”

只见老板娘睁开眼睛抬头向屋里一望。

只见徐子墨衣着整洁,紧握着鸡毛掸子。

一旁,刘子晏赤身怀抱着衣服,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满脸的委屈。

惊恐,惊讶,惊惧,这股感觉迅速涌上老板娘心头,在她那浓妆艳抹的脸上喷涌出来!

老板娘急忙双手捂住眼睛,弯腰道歉向徐子墨。

老板娘:“奴家该死!实在不知道公子好这口儿!奴家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

老板娘:“奴家一定守口如瓶,打死也不说出去。”

此话一出,徐子墨刘子晏顿时一惊。

两人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叫“天大的误会”。

这要是传到蜀山,那老脸可就没处搁了。

徐子墨举着鸡毛掸子一指老板娘:“说谁好这口!”

老板娘一听,停滞了片刻。

转身,向刘子晏不住地鞠躬。

老板娘:“原来是你好这口!”

刘子晏:“去!”

刘子晏:“出去!”

老板娘听了“啪”地一下关住了门,逃命似的脚步在楼梯上传来。

徐子墨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小声地说道:“但愿她真能保密。”

徐子墨:“要不然人就丢大了。”

徐子墨缓缓低头,看向刘子晏。只见刘子晏也抬头看着他。

徐子墨:“感紧穿上!上街!”

......

许久,两人终于穿戴妥当,向城门处走去。

从客栈出发,到南城门需要过一条大道。在大道两旁,是各家的茶馆当铺,戏楼舞坊。

三十步处一札幌,绵延八百步。

弦鼓争鸣,戏子独唱。花笛悠扬,胡姬曼舞。

眼下,距离开城门迎举子的时辰还不到两刻,密密麻麻的人群早已恭候在城门前的大道两旁,准备接迎平阳的举子老爷们。

商贩,富户,百姓,官奴,衣着各式,纷纷向城门处走去。

平阳王府的大门,从辰时就已经大开。一道红纱覆地,一直绵延到高耸威武的南城门。

徐子墨抬头看着他从未见过的热闹景象,不时踮起脚尖随人群投向远方。

徐子墨:“以前只听镇谷老师说过俗间的科举。”

徐子墨:“举子登科,春风得意。”

刘子晏:“哈哈,读书人能中个秀才就已是高人一等,中举就意味着日后荣华富贵。”

刘子晏:“那更是享受不尽的人间羡慕。”

徐子墨轻摇折扇,胳膊肘拐了拐刘子晏:“你有没有以后考个举人的想法。”

刘子晏:“举人有什么羡慕的,要考就考个状元!”

两人仰头大笑,快步向城门走去。

刘子晏:“你想下山了吗?”

徐子墨微微笑道:“我倒是没这个私心。”

徐子墨“啪”地合上了手中折扇,拍在手心。

徐子墨:“但是我要下山报仇。”

瞬间,一股怒火,在徐子墨眼中翻涌,五年前的恐惧与离别历历在目。

刘子晏看着徐子墨愈发颤抖的肩膀,轻轻伸手扶了上去。

刘子晏紧盯着周围人群,发现并没有谁注意这里,心里轻轻松了口气。

突然,周围人地脚步急促起来,匆匆在二人身旁穿过,向城门大道旁跑去。

气氛,也迅速安静了下来。

顷刻间,街道上只有微风的声音,以及树叶的沙沙作响。

徐子墨:“要开城门了,快!”

两人快步跑到大道一旁站好。

就听见城墙上一个衙役响亮的声音。

“荣归故里,举子回乡。仲秋气爽,五谷丰登。”

“巳时!”

话音刚落,一阵号角声,在城楼上响起。

“开城门!”

顷刻间,一阵轰鸣声响起,随风裹挟起一阵尘土飞扬。

城门,缓缓打开。十几个衣着大红走兽袍,头戴乌纱官帽的平阳举子,骑着马缓缓走入城内。

“啪”!一声清脆的鞭响。

“跪!”

恭候在大道两旁数千百姓与衙役奴仆纷纷下跪,头紧紧地抵在地上。

刘子晏刚刚要俯身跪下,被徐子墨用手臂死死拉住,转而二人弯腰施礼。

一阵错杂而清脆马蹄声,缓缓响起,沿着大道往王府走去。

突然,城楼上传来厉声斥责。

那人一指徐子墨与刘子晏。

“你们两个!见到举子老爷为何不跪!”

徐子墨缓缓抬头,疑惑地指了指自己。

徐子墨:“说我?”

“放肆!你竟敢如此无论!”

看到城楼上那嚣张地衙役,徐子墨轻摇折扇,一阵爽朗的笑声。

徐子墨:“大人啊大人,你可冤枉了。我等本是山中的出家人。”

徐子墨:“跪天,跪地,跪父母宗师,跪三清诸神。”

徐子墨:“你要我跪凡人我可跪不来!哈哈哈!”

话音刚落,惊得城楼各处守卫军卒纷纷紧握扑刀,冲将过来,将二人团团围住。

对于徐子墨来说,读书中举为的是安抚一方,造福百姓。无论是在汶阳的书院还是蜀山的经阁,徐子墨始终抱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目的而学习,镇谷子的“知经文,入江湖,见大千世界,方知真我”的思想始终铭记在心。

但是就在方才,伴随着那一声“跪”,与百姓的伏身在地诚惶诚恐。徐子墨对这群趾高气昂的举子的期待瞬间崩塌了。就像那开启城门时的飞扬尘土,他们也不过是一群让百姓惶恐害怕的豺狼,成为南汉政权派系斗争的傀儡。

君子不齿于列,自然不会俯首跪拜。

“好,今日你对诸位老爷不敬,那就是对平阳王爷的不敬!”

“来人!给我把这两个逆贼拿下!”

突然,一个声音在这群举子老爷当中响起。

“慢!”

众衙役纷纷站住,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他。

一个身影,伴随着马蹄声缓缓来到徐子墨面前,将众衙役挡在身后。

“出家人有出家人的清规戒律。”

“没必要为我等坏了功德。”

高头大马上,那人春风得意,微微低头,满脸笑意。

“男子汉不可无术,当知文好学,有所作为。”

徐子墨顿时一愣,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人。

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在心头油然而生。

那句话,是娘当年告诫徐子墨的,这个人又怎会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我等还未有作为,又怎能受得起百姓如此跪拜。”

那人转头看向城楼上的衙役:“大人,今天的事就算了吧,我等还要赶去王府,别误了时辰。”

只见城楼上的衙役总管微微低头,眉头紧锁,举棋不定。

“这。”

“好吧。”

只见那衙役轻轻叹了一口气。

“散了!”

一声令下,众兵卒纷纷收了扑刀入鞘,回到最初岗位。

马上那人,轻轻仰头,眼神一闪。

“子墨,不用谢我,哈哈。”

如同霹雳一般,从徐子墨背后闪过,无数画面在脑海闪过。

而那笑声,瞬间把时间带回了五年前。

一个声音,在徐子墨耳畔回想:“我考了七年秀才,知县大人都拉着我的衣襟求我回家种田,说我不是这块料!”

徐子墨猛然抬头,那人也满是期待地看向徐子墨。

徐子墨脱口大喊,两眼满是泪水。

“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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