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与杀猪刀

侯夫人与杀猪刀

作者:团子来袭

女生言情67 万汉字|159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163章2个月前

爹娘过世,竹马退婚,亲戚想吃绝户,樊长玉为了五岁幼妹,决定招赘。她把主意打到了自己救回来的男人身上,对方遍体鳞伤,身无长物,只有一张脸能看。两人很快谈成条件:她收留男人养伤,对方假入赘帮她保住家产。家业稳固后,樊长玉如约正要写和离书,怎料朝廷打仗征兵,男人被当做壮丁抓走,至此杳无音讯。再次见到男人时,他浑身是血躺在伤兵帐里,沾着血的脸俊美如初,身上的小卒兵服却被砍得残破不堪。看他在军中过得这般艰难,樊长玉红了眼眶:你别从军了,回去,我杀猪养你。男人虚着眼,咳出一口血:你要同我和离樊长玉眼泪汪汪:不离了不离了!【小剧场】武安侯谢征少年成名,战功赫赫,弱冠之年便以军功封侯,在整个大胤朝再无其二,治军手段更是以铁血严酷闻名。近日,军中将士们却觉着他们侯爷有些奇怪。他不住自己的中军帐,反而挤在破破小小的伤兵帐里。身上被戳了个血窟窿,往常三两天就能下地,这次也是躺了十天半月还不见好。去探病回来的狗头军师啧啧两声,躺着有人给擦身喂药,伤当然迟迟好不了!直到他们那位素未谋面的侯夫人,怕自己的病秧子赘婿死在战场上,偷穿上那身残破不堪的小卒兵服,代夫出征去了,他们重伤卧床多日的侯爷才惊得当场弹起来,赶紧披甲领兵去追。残阳如血,长空雁泣。提着把杀猪刀砍下敌将首级的樊长玉,看向远处踏起漫天黄沙赶来的友军,虚了虚眼。她拉过一旁的小卒问:你们那个穿着麒麟肩吞明光甲、驾着高头大马冲在最前方的将军,怎么跟我夫婿长得有点像?小卒:有没有一种可能,他就是?呆萌但虎的一比小太阳VS那女人真粗鄙到那女人怎么就不喜欢我谢侯爷1V1,甜文注:1.本文有配角是穿越人士,故归属古穿频道2.慢热,慢燃3.男主毒舌傲娇,因为童年原因,性格上有缺陷,偏执极度缺爱,有点点病娇,不太能接受这类男主的读者宝子慎入。穿越时空 甜文 爽文一句话简介:我杀猪养你!!!立意:保持真我,向阳而生vip强推:本文讲述了屠户女樊长玉在爹娘去世后为了保住家产,跟一朝落难被她救回去的武安侯谢征约定假入赘,家中却频繁引来杀身之祸,爹娘真正的死因也变得扑朔迷离的故事。樊长玉在调查爹娘死因过程中,机缘巧合进入军中立下战功,同谢征相认,两人在乱世中并肩同行,揭开樊家夫妻死亡后的惊天秘密。屠户女最终成了上阵杀敌的女将军,高傲自负的小侯爷也成长为了临渊峙岳的国之脊梁,这是一场互相成就的成长,也是一段传奇。故事人设新颖,男女主从欢喜冤家到灵魂伴侣,感情线细腻动人,剧情线从家到国,波澜起伏,书写了爱与成长。

  • 章节试读:第10章 武安天下

第10章 武安天下

  从镇上去县衙不远,脚程快些,走上两刻钟也就到了。

  樊长玉运气好,碰上熟人也要去县城,便搭了对方的牛车,到了县衙时,衙役们也才刚上职。

  她向门口的守卫报了王捕头的名讳,不消片刻就被人领着进了衙门后面的值房。

  “……巡街遇上流民乞儿,通通带回衙门大牢,眼瞅着年节就这几天,眼睛都放亮点!”

  里边王捕头似在训话,樊长玉便没贸然进去,在门外静等。

  王捕头交代完,眼角余光瞥见候在门外的樊长玉,扬了扬手,捕快们便拿上衙门佩刀三三两两往外走,瞧着似去街上巡逻。

  樊长玉这才进门道:“王叔今日瞧着颇忙,叨扰王叔了。”

  外边寒气重,屋子里燃着炭盆,暖烘烘的,她眼睫上很快就凝了一片雾气。

  王捕头给她倒了杯驱寒的姜茶道:“没什么忙不忙的,每年这几日都这样,不过今年大概是山贼太过猖狂,害了不少人命,上边对外乡人查得严,没有户籍路引的,都叫抓进了大牢里,这两日又在清查流民乞儿。”

  樊长玉一听,想到言正如今就没户籍,不由握紧了一双冻得通红的手。

  王捕头看她似有难言之隐,问:“你今日来是为过户你家中房地的事?”

  樊长玉点头。

  王捕头道:“我先前忘了与你说,樊大的状纸已经递上去了,官司没结案前,这房地不能转户。不过你也别担心,你既已招赘,即便上了公堂,县令大人也会把你爹娘留下的家产判给你的,只是麻烦些罢了。”

  樊长玉未料到其中还有这样复杂的流程。

  她想起自己昨晚朝院墙外泼的那盆水,问:“那若是对簿公堂那日,我大伯没去呢?”

  王捕头看她一眼道:“那状纸就作废了,并且此举有无视律法扰乱公堂之嫌,得打他个二十大板以儆效尤!”

  樊长玉顿时后悔,自己昨夜应该把那一缸冷水全泼墙外去的。

  王捕头问她:“你问这个做什么?”

  樊长玉轻咳一声:“好奇问问。”

  她捧着热腾腾的茶杯,指尖不自觉摩挲起杯壁:“还有一事,得请王叔帮忙。”

  王捕头道:“你只管说。”

  樊长玉这才将谢征的身世说了,“我夫婿身上的银钱和户籍文书全叫山贼拿走了,眼下入赘与我了,我想替他补办个户籍。”

  王捕头脸上的笑容便收了起来,半晌才道:“撞在这档口,补办户籍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但等樊长玉和樊大对簿公堂,她既说自己招赘,县太爷肯定会问她那赘婿是哪里人士,若无户籍证明身份,说不定她那赘婿也得被抓进大牢。

  到时候怕是她房地没了,夫婿还得遭难。

  王捕头在值房内来回走了两圈,最终狠狠一跺脚,对着樊长玉道:“你跟我来。”

  管清平县户籍这一块的主簿,是王捕头好友,靠着这层关系,他才帮樊长玉补办了夫婿的户籍。

  樊长玉对着王捕头千恩万谢,王捕头却只道:“莫要同外人说起就是了,不然我也没好果子吃,当年你爹对我有过救命之恩,今日帮你,且算是还了你爹的恩情吧……”

  樊长玉连忙保证,“您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感激还不及,又怎会嘴上不把门去外边胡说。”

  王捕头想起故人多有感慨:“你爹真是个怪人,以他的身手,当年完全可以进衙门做事,他非要去杀猪。”

  樊长玉道:“我爹早些年在外边走镖,我娘一直担惊受怕的,我爹金盆洗手后,为了让我娘放心,才只想做个稳当的营生。”

  这些都是她从前听她爹娘说的。

  王捕头也知道故友的性子,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樊长玉辞别王捕头后,去胞妹最喜欢的那家糖果铺子买了一包饴糖。

  她原本还想着,过户房地后,卖掉乡下几亩地置换银钱,能顺道买些年货回去,买猪和猪苗的钱也有了。

  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暂且过户不了房地,眼下她兜里仅有的,便是昨日前来喝喜酒的左邻右舍随的点份子钱,加起来还不到一两。

  樊长玉打算给言正买的补品自然也买不起了,但她又不好空着个手回去,瞧见路边小贩在卖头绳发带之类的东西,便花了几文钱给他买了条墨蓝色的发带。

  除了大婚那日,他几乎没束过发。

  樊长玉猜测是没有发带的缘故,大婚的红发带平日里用又不合适,还是给他买一条吧。

  樊长玉付钱时,前方一个衣衫褴褛的人疾步往这边跑来,惊惶之中甚至撞倒了几个摊位,追在他身后的几个官差边跑边喊:“站住!”

  那人哪敢停,继续没命地往前跑,几个官差也急步追了上去。

  樊长玉本以为那人是犯了什么事,边上却有人“啧”了一声:“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刚接手徽州的那位节度使不愧是魏家人,打着剿匪的旗号,又不派兵去围剿那些山贼匪寇,反倒是把火烧到了北边逃难来的流民身上,这些背井离乡逃难的流民何其无辜……”

  原来那些官差追的是流民,樊长玉想起王捕头的话,心中不由有些怪异。

  她看了说话的人一眼,那人和他边上几个同伴穿的都是样式一致的长衫,这衫子樊长玉也见宋砚穿过,那是县学里统一的服饰,看样子这几人都是县学里的书生。

  那人的同伴冷嘲道:“魏氏父子只手遮天,皇权衰落,整个大胤朝,早就跟朽木一样烂到根子里了!眼下徽州兵权也落到了魏氏父子手中,依我看啊,这大胤朝改姓魏得了!”

  樊长玉长这么大虽然还没出过清平县,但也知晓他们口中的魏氏父子是何人。

  当朝宰相魏严,十六年前承德太子亲征死于锦州后,老皇帝也悲伤过度驾崩,他扶持幼帝上位,把持朝政十余载,如今大胤百姓都只知宰相,不知皇帝。

  其子魏宣更是自比太子,手上不知沾了多少忠臣良将的血,说是恶贯满盈亦不为过。

  平民百姓只顾奔波生计,听到的消息都是官府特地放出来的,其中各种内幕,还是这些要考取功名分析时局的读书人知道的多些。

  樊长玉不免竖起耳朵继续听。

  先前说话的那书生道:“没了武安侯镇守西北大关,这天下还能太平多久都是个未知数,他魏严便是有那心,只怕也没那胆往龙椅上坐!”

  武安侯谢征的名号,在本朝也称得上如雷贯耳,只不过风评褒贬不一。

  他生父乃是当年随承德太子亲征锦州,万箭穿心却拄军旗不倒,站着死去的护国大将军谢临山。

  他舅舅则是权倾朝野了十余载的魏严。

  这样的身世,本身就已极具争议,偏偏他又是他舅舅养大的,朝臣们便都视他为魏党。

  谢征的手段,也的确铁血残暴至极,跟他舅舅如出一辙。

  他十七岁那年夺回锦州的成名一战,世人迄今提起都还胆寒不已,据闻他攻下锦州后屠城,连稚儿都不曾放过,麾下的八百亲骑,甲胄全被鲜血染红,世人从此称他那八百亲骑为血衣骑。

  北厥人更是听到他名号便闻风丧胆,自前朝便被北厥占了去的辽东十二郡,亦是他收回的。

  凭着身上的赫赫战功,他弱冠之年便被封为武安侯。

  以武安天下,历朝历代,得此封号的也仅他一人而已。

  魏严手上就是有他这么一把锐不可挡的刀,才能居宰相之位架空皇权,把持朝政至今。

  朝臣们一面抨击谢征是魏党,一面又指望着他镇守疆域。

  甚至有人断言,他若驻守疆域,则天下可安;他若意在朝野,则乾坤将乱。

  此刻樊长玉骤然听到那书生说“没了武安侯镇守西北大关”,心中只觉奇怪,有人先她一步问了出来:“武安侯怎了?”

  那书生道:“你们还不知?崇州一战后武安侯生死不明,不过他徽州的兵权都已叫魏宣接管了去,想来已是陨了。”

  在场人不免一阵喧哗,更多的是质疑那书生所言真假的。

  世人皆憎武安侯乃魏严手中刀,也惧他视人命如草芥杀人如麻,但同样不可否认的是,他乃大胤朝西北一柱。

  这一柱折了,不知大胤朝中还有何人能顶起西北这片天。

  书生被众人七嘴八舌质问得回不过来,负气道:“你们若觉着我所言是假,那便自己打听去,看西北是不是刚换了节度使!”

  樊长玉听了一耳朵的家国大事,回家路上都有些忧心忡忡的。

  蓟州挨着崇州,若是战火蔓延到了蓟州,她带着胞妹还不知往哪儿逃难去。

  想到言正就是从崇州逃难过来的,樊长玉觉得自己回去了可以问问他,说不定他知晓一些关于武安侯在崇州战场上的事。

  崇州不过是一反王叛乱,怎地就让大胤战神都折在那儿了?

  再转个弯就要到巷子口了,她碰上一名住在巷子里的妇人,热络打招呼:“陶婶这是去买菜?”

  夫人点了点头,却欲言又止,神色瞧着颇有几分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