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疯狂囤积
车子快开到服务区时速度逐渐放缓，副驾驶的元幼杉打开了车窗，朝着远处看去。
升级成二级异能者后她的视力也加强不少，正午的骄阳下，服务站门前的停车区和空地还有不少丧尸在游荡。
关上窗户后，她沉思片刻，道：“门口的丧尸不少，服务区大门紧闭、门外还有遮挡物，应该是人为放置的，里头还有幸存者。”
闻言顾文英面露喜色：“有人好啊！”
这鬼日子过去好几天了，一路上一个活人都没看见，都是狰狞可怖的丧尸，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亡危机。
但元幼杉并没有她那么乐观。
服务站周围的高速路是一个环形，旁边就是加油站，元幼杉有心囤汽油，奈何没有装载的桶。
两人一合计，决定先把丧尸引开、进入服务站扫货。
片刻后，一辆大奔冲入了服务区，引擎闷声轰鸣，车喇叭按得滴滴作响，直接将服务站的宁静炸起波澜。
无数游荡的丧尸扬起脑袋，浑浊的眼白死盯声源，嘶吼着扑了过来。
车里的顾文英狂打方向盘，车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响声，大奔直接甩了个弯儿掉头；
她一踩油门，车子“嗡”地一声冲出服务区，吊着身后的丧尸开始兜圈。
副驾驶位的元幼杉一挑眉，笑道：“看不出来啊顾老师，飙车技术很厉害啊！”
顾文英眼镜后眸子发亮，骨子里也是说不出的畅快：“年轻的时候技术更好。”
看了眼后视镜，她踩下油门大奔飞驰而去，很快甩开了身后的丧尸群。
绕了整整一圈，车子重新驶入服务区；
停车后两人取了钥匙和包，下了车后锁上车门。
而这一切都被服务区里隔着窗缝观望的人收入眼底。
“赵哥，是两个女的，就她俩人！”
除了几个聚在窗口的男人外，偌大的服务区内约莫还有十几个人，分散在角落。
另一个挤过去，“让我看看，脸是看不清，但看身材好像都是美女。”
这话一落，其他人嘻嘻哈哈笑出了声。
原本听到外头有车响时，几个角落里蜷缩的年轻女性面露期盼，在听到只有两个人、且还都是女性后，眼底的喜悦又都沉寂下来。
就在这时，服务区的门被拍响了。
“我们是避难的路人，我知道里面还有幸存者，外头的丧尸已经被引开了，绝对安全，可以让我们进去吗？”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最后看向了最人高马大的‘赵哥’，在对方点头后，上前取下了门闩。
虽然他们都很诧异两个女人竟然敢在这么乱的时候出行，还引走了丧尸，但骨子的大男子主义却想：
反正是两个女人，再有本事又能翻出什么水花来呢？
开门的一瞬间，平头男看清了外头两人的身形容貌。
视线扫过个子较矮的女孩儿时，他脸上明显浮现出惊艳，来回打量了好几眼。
顾文英皱了眉头，不动声色把元幼杉挡在后头，看了几眼进门处笑嘻嘻的男人，心里的喜意逐渐平淡。
两人跨过门外的障碍物进去后，身后的大门又被上锁。
一进服务区，元幼杉率先打量四周，在看到一排排货架和大小商铺后，脸上有了些笑意。
随即她的视线扫过服务区里的幸存者。
这些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有的是一家三口，有的还有老人小孩儿，个个蓬头垢面看起来没什么精神气儿。
几个男人表现地倒挺热情，从旁边店铺扯出凳子让两人坐。
“身上没有丧尸弄出来的伤吧？”
顾文英：“几位小兄弟放心，绝对没有！”
元幼杉在这些人的脸上一一划过，最后落在了那个一直没说话叫赵磊的男人身上，心中有数了。
“你们两个女的，怎么这么些天了跑到服务区来了？外头现在什么情况？”
顾文英脸上带着假笑：“这是我闺女，前几天我们被困在城里了，这不听到国家的广播，想投奔到陵城基地去，路上在这歇歇脚。”
“你们呢，怎么不离开这里？”
两人刚刚引开丧尸群挺久，这几人都壮年，完全有机会有能力乘机开车离开；
但直到她们过来，里头的人也没表现出要走的意思，看样子是要长期滞留了。
和元幼杉交换了眼神，她半真半假地透了点信息，对外头的情况倒是没隐瞒。
听到两人是去陵城，开门的平头男轻哼一声：
“陵城有什么好的？限制多得要命，还不如这里，吃的用的都齐全，简直就是安全窝。”
时间正好到中午十二点，该是吃午饭的时间。
另一男人站起身，从最近的店铺里扯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是些吃食饮水。
在被同伴扯了扯、眼神朝着元幼杉两人这边示意后，他又把箱子塞了回去，大声道：
“到饭点儿了，你们去店里拿点东西吃吧。”
十几个幸存者有的迟疑、有的面露喜色，很快都起身在服务区的货架挑选食物。
元幼杉耳力好，走远了还能听到身后两人的嘀咕声：“得先让新人适应适应环境……”
离得远了，顾文英稍稍侧头看了几眼守在大门口的男人，压低声音道：“这伙人有点奇怪，不像什么好东西。”
“的确不是好东西，你瞧见刚刚那个男的拿出来的箱子没，我粗略看了一眼，里面都是些不能储存的食物，应该是准备分发给这里的幸存者。他们在限制食物。”
顾文英瞪大了眼睛，“服务区这么多吃的，放开肚皮也吃不完吧？”
元幼杉昂起下巴，示意她看不远处的一家三口。
年轻夫妻带着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儿，在一家店铺中挑选食物，饶是单独行动他们也很克制，并没有拿很多。
男孩儿眼里含泪，拽着妈妈的衣摆小声道：“妈妈，我想吃饼干和薯片。”
年轻母亲回头看了眼大门处，对上几个男人的目光后，哆嗦了一下都扭过头去，抱紧孩子；
咬咬牙，她把一袋彩虹糖偷偷藏到了袖子里。
元幼杉冷声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个服务站已经被那伙人控制了，他们想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小型基地，想当土皇帝呢。”
从进门时她就觉得里头的气氛不对。
那些幸存者的态度太奇怪了，三三两两缩在角落，眼神也躲躲闪闪、很没安全感的样子。
在看到那一筐临期食物后，更是确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伙青壮年团体借着末世来临、里头的人进退不得，在这个服务站占山为王，甚至还强行管控了物资权。
明明有数不尽的食物，但他们却把快坏掉的吃的给这里的幸存者吃。
恐怕其他人的反抗已经被镇压几波了，让他们自己拿吃的，他们也不敢多拿。
现在对元幼杉两人和颜悦色，也不过是因为还没摸清她们的底细；
估计要不了多久，这伙人就会暴露自己的真实面孔。
顾文英手心渗出了汗，“那怎么办？！”
她又回头看了两眼，发现那些男人虽然表面没个正形，但实际上一直在往服务区里面瞧，分明是在监视她们！
就算元幼杉厉害，可她毕竟只有一个人，对方可是有五六个壮年！
顾文英心里有种愧疚感，“要不是我提议来服务站，就不会这样了……”
元幼杉安抚道：“现在这个世道哪有安全的，今天不遇上坏人，以后也不会少见。”
“你别担心，咱们先拿物资。”
说着，她指尖碰到货架上的矿泉水后，一整排水都瞬间消失，与此同时空间的角落堆了一排瓶装水。
大门处，平头男盯着两人的背影，对为首的赵磊道：
“赵哥，就这么让她们拿？”
赵磊神色平静，拿着布帛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两个女人，拼命拿又能拿多少。”
另一人哼笑一声，“就算拿了金山，也得能带走啊。”
赵磊没说话，把匕首别在腰间，显然也是这么想的。
——
元幼杉的空间升级后容量很大，而服务区更像是一个大型超市。
她首先拿的都是些必需品。
在发现空间的第一时，她就做了个实验。
元幼杉把一包牛肉干拆开分成两份，一份不装袋露天放置在空间内，一份放在左边口袋；
同时做实验的还有燕麦，同样取出这样的两份分开放置。
今天上午取样观察时，她发现放在左右口袋里的肉干和燕麦要么潮湿发霉、要么风化掉渣。
但空间里的露天放的，和真空袋刚拆开的，口感味道都没有任何区别。
她的空间可以停滞时间，东西放进去是什么样，拿出来还是什么样，这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因为有了这个发现，摆在服务区展柜里的水果，元幼杉挑了品相好的、没有软烂的，都收入了空间中，不用担心它们在空间里烂掉。
像葡萄、草莓之类的，都已经发臭生虫，导致水果区的气味并不算好闻。
加之赵磊那伙人又不爱吃水果，一展柜的红富士、鸭梨、小柑橘等易存的水果，就这么静静躺在货架中。
末时代土地资源极其稀缺，为数不多有肥力的地都用来种植口粮，水果这东西只存在于实验室。
元幼杉还记得，自己有一次完成了一项很艰难的任务，上层给她们小队的额外奖励，就是实验室中产出的两颗苹果。
她和队友分食了，那种酸甜的味道，她这辈子都忘不了。
拿起一颗闻了闻，清甜的果子香让她眼睛亮晶晶的。
全部收走！
自热火锅、自热米饭这种能直接当主餐食用的，只要看到她就会往空间里塞。
各种口味的酱、调料以及小零食，被元幼杉看到，就都进了她的腰包。
鸡爪鸭翅卤鸡腿，以及猪肉脯辣牛肚，她见过的没见过的，都一股脑往空间里塞。
收取饼干时元幼杉很心机，表层的货物她留着不动，把第一排后面的全部装空间。
从店铺外一眼看去，就像每一个货架都是满的。
只有进来、靠近了看，才会发现只有薄薄一排有货。
吃食重要，水也是必须品，更是消耗品，她取了不少。
为了方便取用，元幼杉大多拿的都是小中瓶装的，直接在角落堆起了高山。
除此之外，她还收了不少饮料、十几箱口味各异的牛奶、酸奶，叠起来摞在空间里。
在囤积食物时，她也没忘了囤日用品。
超市里的牙膏、毛巾、洗衣液、各种洗护用品和卫生纸等等，她和顾文英直接抽出几个大纸箱，一股脑地扫到箱子里，然后把箱子收入空间。
意外之喜就是一排专卖内衣的货架，元幼杉直接打包收空。
两人从这个商店里走出来又逛到另一个，像在巡视逛街一般、两手空空。
在赵磊等人的眼里，她们只拿了两袋面包，但实际上每一个店铺她都抽取了一定量的物资；
数量不多，不会让货架太空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看着空间被逐渐填满，一股满足感和幸福感让两人心里沉甸甸的。
继续往里逛，在看到一家店时，顾文英两眼放光，快步走了进去。
元幼杉在门外只看到各种瓶瓶罐罐，不知道她为何如此激动。
顾文英：“这里竟然还有免税店，都是贵妇护肤品啊！不愧是超一线城市！”
她停驻在店外，反而被对面的货架吸引了目光。
只见特产专区，一排排包好的礼盒成堆摆放。
什么‘咸鸭蛋’、‘xx湖大闸蟹’、‘醉虾’、‘柿饼’等等，各种卤好的海味和小吃，让元幼杉瞪圆了眼睛、疯狂吞口水。
她喃喃道：“这里是天堂吧……”
直播间的观众看到这一幕，又无语又好笑。
「玩家是饿死鬼投胎么？见到吃的东西像换了个人似的……」
「我能说看见她的表情，我也跟着吞口水了么？就捏妈离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