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踪

谜踪

作者:倪匡

科幻灵异8 万汉字|41 英文 全本

最新章节:第 39 章26天前

《谜踪》是倪匡所著的卫斯理系列科幻小说第七十五部,连载于1987年3月17日至1987年7月4日的《明报》。巴图自《红月亮》及《换头记》后,一直没有出现。十年后,他一出现就告诉卫斯理一件发生不久的神秘失踪事件,征询卫斯理的意见。但同时,巴图亦对过去十年自己的行踪,绝口不提,无论卫斯理正面问、旁敲侧击、或是出其不意,他都支吾不答,有意规避。好奇的卫斯理决定要查出巴图过去十年的行踪。而巴图来卫斯理处,则是向他讲述一名女教师和一群小学生神秘失踪的事件,但他们失踪后,竟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来历及身份。两宗神秘失踪的事...

  • 章节试读:第 9 章

可是跟踪一条狗,却不寻常之极。

那只好推论,他在芬兰,从事的是一件不寻常的勾当  这种推测自然太空泛,但是在没有进一步的资料之前,也只好如此。

良辰美景不知为了什么,忽然又笑声不绝,巴图在一旁看了,大是感慨:“多少年没有过人笑得这样灿烂了。”

良辰美景道:“怎么会?生活那么美好,人人都应该笑。”

巴图摇头:“美好?少数吧,悲惨的多。”

良辰美景多半少见这种严肃的神情,所以吐了吐舌头,没有再敢说什么。

巴图的这一句话,又令得我大是起疑  他怎么会有那样的感叹?如果这种感叹,和他过去十年的生活有关,莫非他生活是不好?还是在那几年中,他一直在接触著悲惨的事?

多半可以作这样的推论。

两天之后,巴图、良辰美景的“三人探索组”出发,我把自己推测到的巴图十年神秘生活的线索,拿出来和白素商量,白素皱著眉:“那算什么线索。”

我苦笑:“他半点风声都不露,只好从这些线索上去推测。”

白素忽然问:“你对他过去十年的生活那么有兴趣,原因是什么?”

我想了一想:“自然是好奇,也作为一种对自己推理能力的挑战,更加……更加……”

白素笑了一下:“概念还十分模糊?”

我用力挥手:“对,而且,十分怪诞,我隐隐感到,他过去十年在做著的事和那批学生失踪有关。”

白素呆了半晌:“怎么会?”

我摊开手:“说不上来,巴图做起事来,锲而不舍,不会半途把事搁下,去做另一件事,你没听他说,那天,在选手村附近,他正在跟踪一条狗?”

白素侧著头:“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道:“总之,他有重要的事要做,可是忽然他又调查起失踪事件来,而且老远来找我,可以推测,他本来在做的事,和失踪有关。”

白素思索著,一时之间,没有表示对我的意见赞成还是反对,过了一会,才道:“那他为什么不说?”

我问哼一声:“两个可能,一是他自己也是模糊地感到;二是他明知道了,可是瞒著我。”我气愤起来,不免有点激动:“这家伙,是蒙古人,非我族类,总有点古里古怪。”

白素望著我,责备说:“你和外星人打交道也不只一次,怎么胸襟愈来愈窄了?大家都是地球人?”

我笑了起来:“大家全是宇宙人,什么怪物,都是同类了。”

白素一扬手,不和我争下去:“照说,巴图不是吞吞吐吐不爽快的人,恐怕别有内情。”

我心中很闷,长长吁了一口气,白素道:“希望良辰美景能帮到我。”

我不以为然:“这一双捣蛋鬼,只怕帮倒忙。”

白素十分宠她们,这时,单是想起她们,也口角泛笑,样子喜欢。

当天晚上,在就寝之前,离开书房,经过客房门口时,走廊上的灯光不是太明亮,我无意向客房门看了一眼,发现在不是很亮的光线下,门上有用特殊的涂料,涂出的一个记号。

那是一个指示转弯的箭嘴。

所用的透明涂料,是特制的,在干了之后,只在某种亮度的光线下,在特定的角度,才能看得到。我恰好看到,倒也不是什么巧合,因为一天要在客房门口经过不知多少次,总有一次可以看得到。

我呆了一呆,首先想到的,自然是温宝裕和良辰美景,不禁咕哝了一句:“太过分了。”

因为有陈长青的那幢大屋子任他们玩,还不够,居然玩藏宝游戏,玩到我这里来了。

可是我继而一想,觉得大有跷馍,现在的年轻人十分现代,就算玩藏宝游戏,也必然大有花样,各种电子仪器齐出,象这种隐蔽的箭嘴,只有中年人才用,方法十分古老的了。

我自然又想到了巴图。

可是巴图有话不说,弄这种玄虚干什么?

一面想著,看箭嘴的意思,是要人推门进去,指示房间中大有有乾坤。

我转动门柄,推门进去,著亮了灯。客房的陈设简单,我有时也会进来打个盹,自己住所的一间房间,当然再熟悉也没有。

我站在房间中心,缓缓转动身子,才转到一半时,就看到一列书架的第三格上,有一股红丝线,自一本书中垂下来。那可能不代表什么,是有人不小心夹上去的,但也有可能,又有一项“指示”。

我走过去,将那本书取下来,那本书对我来说,十分有趣,它的书名是《奋进的卫斯理》,美国作家侯活﹒史奇脱的作品。

这个“卫斯理”自然不是我,而是十八世纪英国一个伟大的基督徒、教会复兴者和社会改革者。他的名字是约翰,姓氏译成中文之后,恰好是“卫斯理”。我不知什么时候,偶然经过书店,看到了买下来,看了一遍之后,一直没有再动过,这种阐释宗教教义的书,几个小鬼头大概不会有什么兴趣,那股丝线,就有可能是故意夹上的了。

我打开那一页,发现夹著一张极薄的纸,约有十公分见方。

那张纸上,有著隐隐约约的字迹,要用一种笔心软度高的铅笔,小心在上面轻涂,才能令字迹显现出来  这又是很古老的方法,古老到只有巴图那一代的人才会使用。

我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巴图不知在闹什么鬼,我拈著那张纸,到书房,找了一支合用的铅笔,在纸上轻轻涂著,心中想:巴图想要传递的消息,一定无关紧要。因为他提也没有提这件事,我可能一年半载都发现不了玩的花样,如果是重要事,岂不是全叫耽搁了?

想著,已经令薄纸上的字迹显了出来:车后防撞杆下。

我咕噜著骂了一句,巴图这种古老的手法,很叫人不耐烦,可是却也有一定的吸引力,一步一步,非叫你跟著走下去不可。

我下楼,白素在楼上问:“出去?”

我道:“不,巴图玩了点花样,你没留意到客房门上,有一个很不容易被发觉的箭嘴符号?”

白素道:“没有。”

我道:“他说……多半藏了什么东西在我车子保险杆上,希望不是一枚计时炸弹。”

在汽车的后保险杆下,我轻而易举地把一只象一包香烟大小的铁皮盒子取了下来,铁盒子的一边,有磁性相当强的磁铁,所以会吸在保险杆上。这种盒子也不是什么罕见的物事,通常用来放置杂物。

我性急,一取盒子在手,就想打开来。可是一转念间,又觉得十分不妥。巴图如果真要向我传递什么讯息,我和他在一起三天之久,他没有道理不直接说,而要用那种鬼头鬼脑的办法。

如果这只是一个游戏,只是一种恶作剧,那么,大有可能,盒子一打开,就会有令我十分狼狈尴尬的事发生,例如有不知名的毒虫飞出来咬我一口之类,而这种狼狈的事,也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