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样子让他情窦初开。
但那时他不知道最后在他心里的那个女孩子是许一淼。
“握草!叶哥,你今天晚上干嘛了,排位五连跪,你这样真的拿不到工资了,大哥!”
wawa那浑厚的声音将叶询拉回了现实,叶询看了一眼电脑上惨不忍睹的战绩,直接关了。
他起身上楼,wawa一眼时间,九点半,问道:“叶哥你干嘛?”
那人不回头,答:“睡觉!”
wawa嘟囔了一句:“有病啊!”
许一焱是跟gugu一个房间,两个基地最小小孩作息非常稳定,早睡早起,相处融洽。
十点钟,两人电脑一关,起身,互望一眼,一起上楼。
作为老人棋子,眼睛往上飘,鄙夷的笑道:“我等你们俩的喜糖,还一起睡觉,你们怎么不跟太阳肩并肩呢!”
然后跟他同寝室的wawa抬头诡异的看了他一眼,棋子一愣,“看什么看,我今天一点睡,你别跟我一起!”
wawa不屑的歪歪嘴,“上辅分裂,友尽!”
许一焱先洗完澡,拿出洗衣机的衣服,跑到阳台去晾,看到旁边阳台黑暗中,一粒火光,吓得一哆嗦。
再看清就看到他家队长两只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手里夹根烟。
他拍了拍胸脯:“队长你吓死我了,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啊?少抽点烟!”
叶询在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就听见他轻声道:“你为什么打电竞?”
“我要把s7的奖杯拿给我姐,她会开心!”许一焱脱口而出。
就听见叶队长浅笑一声,良久之后,许一焱已经晾完衣服了。
他说:“挺好!”
作者有话要说: 修个错处
☆、回忆2
“往前走,别回头!”
被噩梦吓醒后,许一淼利索的从床上爬起来,抹了一把脖子,全是汗,她喘着粗气,良久后又软回了床上,看着紧闭的窗帘发愣。
天刚亮,微弱的光线穿过窗帘缝隙照进房间。这句话她现实中,她只听过两个人对她说,两个人她都不记得是谁了。
第一次是奶奶去世,头七下葬,在山上,她牵着弟弟,拿着某个好心邻居给的杨柳枝,头带白花,那邻居说:“往前走,别回头!”
第二次,是初中毕业后,在街边的巷子里,血腥污浊的味道在狭窄的巷子里蔓延,她的衣服被撕破好几处,身上是血污,弟弟呆滞的靠在她怀里。
那人站在她身后,声音粗嘎,捂着她的眼睛,说:“往前走,别回头。”
此后八年,她无数次在梦里听到,频繁的已经不记得原本的声音了。
许一焱从小就长得漂亮,可他是个男孩子,人贩子把他卖出去的时候,打算扮成女孩子,因为男生女相,在那些偏僻的山村里,是忌讳。
那时候他两岁,她六岁,他们是人贩子卖不出去的货品,许一淼是因为他们舍不得,看的太水灵,打算高价卖成童养媳。
后来许奶奶救了他们,收养了他们。
不知道他们的生日,奶奶给她们定了个好日子,六一那天生日,希望以后他们都能开开心心。
一个叫一焱,一个叫一淼。
奶奶说:“水火不容,但是水能灭火,火能烧水,你们是这世界上最亲的姐弟!”
许奶奶唯一的儿子战死了,每个月只能领到微薄的抚恤金,许一淼姐弟的加入无疑成了家里最大的开销。
苍城贫穷落后,百姓见识短,对许一淼姐弟颇有微词,明明不是他们家的事情,却喜欢在后面讨论是非。
许一淼每年寒暑假去茶厂摘茶叶,去裁缝厂做小工,奶奶偶尔会拿着自己种的菜挑上街去卖。
姐弟两个人的衣服都是好心人接济,或者在山上捡的衣服,后来奶奶听说山上的衣服不干净,就再也没给他们捡过了。
许一淼每次挣的钱都会拿一点出来,去小卖铺买五块钱,跟饼一样的五彩糖给弟弟吃,每次这个时候是弟弟最开心的时候,等到后来许一焱长大了,他再也不吃糖了。
六年级下学期,奶奶找了份洗碗工作,包吃包住,离许一焱的学校近,两个人就很少回家了。
许一淼也开始在学校解决午饭,晚上回去自己一个人做饭睡觉,那时候的叶询给了她温暖,像是孤独的黑暗中那一束光线。
初中后,她会嫉妒高雯溪,为什么有的人会霸占着叶询的喜欢,却不屑一顾呢,那可是她喜欢的男孩子啊,高雯溪从来不拒绝他也不接受他,让许一淼有些生气。
不过这不能构成她恨她的理由!
初二许一淼对历史有着极大的兴趣,那时候成绩最好的就是历史了,历史老师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性子温和。
市里有个演讲活动,赢了的人可以拿到五千的奖金,那时候可以抵许一淼一家两年的花费了,而且又是历史类的演讲,主题是唐朝没落时期。
历史老师很期望的通过人脉给她报了名,许一淼难得在学校笑的开心,课间没事的时候就写演讲稿。
经过一个月的准备,历史老师都说好的演讲稿,在比赛中获奖了,获奖者是高雯溪。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连许一淼都不清楚,她将草稿一份的交给历史老师,然后历史老师退休了,演讲的是高雯溪。
“这是我写的。”
在学校通报表扬高雯溪的时候,许一淼冲到台上去跟所有人说。
班主任将她拉到一边,警告她:“别胡闹,下去站好。”
那时候她觉得所有人都在用鄙夷的刺向她,高雯溪高傲的站在上面看着她。
下面有不怀好意的男孩子在笑,起哄吹口哨,还有女孩子在骂她贱。
她不知道她做错了什么,明明是自己的东西,别人无理占据,还要在这忍受别人的唾弃。
她不知道她是怎么下去的,反正姿势一定很失败。
后来有好心的同学告诉她,“高雯溪他爸是教育局副局长。”
哦,副局长啊,真了不起。
事后有男生过来找她,站在她桌前,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倏地拉起她的头发,将她脸抬起了,男孩子凑近看着她的眼睛。
像喝茶一样谈笑道:“真骚!”
她用力的扣着桌子抽屉,忍着不让眼泪出来,头皮被扯得有点疼。
旁边几个同行的男孩子猥琐的笑开怀。
叶询上厕所回来,两手插兜看着他们,冷声道:“够了啊!”
几个人看到他,停了笑,男孩子放下手,似是忌惮他,哼了一声走了。
在军事化管理下的学校里,叶询打架凶,人也傲,打不过的都忌惮他。
叶询保持姿势,看着低头不说话的许一淼,“你长嘴是干嘛的?不知道骂回去?手呢?不知道还手?”
许一淼猛地抬起头,眼框里有泪,没有掉下去,她缓慢的说:“关你什么事?”
她搬到后面角落里去了,小学三年,初中两年的同桌生涯彻底结束了。
后来她记不清叶询了,只知道他考了所重点高